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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门一码一肖一特一中管家婆,男友照片引起轰动,热评第一说他小腹有文身,这下都知道我被绿了  第1张

我男友的一张照片在网络上收获了百万点赞。热门评论中,排名第一的是:“这么帅气的男友,你竟然不藏起来!”紧随其后的是:“他是不是姓林,小腹上纹着一只小天鹅?”跟评者们纷纷惊叹,有人感到震惊,有人则暗自窃喜。这条评论迅速攀升至榜首。就这样,数以百万计的人得知了我被背叛的事实。

01

我曾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。

然而,当我看到那条评论时,我失去了冷静,连续拨打了多次电话给林易——我名义上的未婚夫。

他并未接听,而是在一段漫长的等待后,发来了一条消息:

「我在打球时不喜欢穿上衣。」

这短短的一行文字,我反复默读了数次,却依旧无法理解其含义。

一个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孩,竟能目睹他不穿上衣打球的风采,甚至知晓他那私密的纹身。

但最终,我选择了沉默,只是礼貌地回复了一个“哦”,以示我已知晓。

与我表面上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我的内心深处早已掀起了一场无人知晓的风暴。

林易十五岁那年便远赴海外求学,恰好是那位女孩所在的国家。

在我未曾涉足的过往中,她比我更早地了解了我的未婚夫。

甚至,她知道的比我还要多,还要多。

我打开了那位女孩的个人主页,如同着了魔一般,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她那为数不多的作品。

她毫无保留地放声大笑,对着镜头伸出了不雅的中指。

她的放肆与活力如同夏日的烈阳,炽热而刺眼。

拍摄者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她,手却因激动而颤抖,使得镜头也随之摇摆不定。

究竟是谁在拍摄她呢?

难道是林易吗?

我将她的眼睛放大,试图从那深邃的瞳孔中寻找答案。

经过数百次的反复观察,我终于在细微的线索中发现了她姓林,名字中带有“jing”。

她的美丽如同绽放的花朵,身材更是火辣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
我放下手机,轻轻揉了揉因长时间注视而感到酸疼的眼睛。

原来,林易喜欢的是这种类型。

02

我和林易的关系,可以说是最传统、最老套,也是最乏味的情侣典范。

我们自小一起长大,两家关系密切。

由于我性格内向,大学毕业多年后,我甚至未曾牵过任何男孩的手。

对此,我的母亲总是忧心忡忡,她的口头禅也随之而来:「小雨,妈妈怎么会有你这么天真的女儿。」

这句话不仅是她的口头禅,也是我心中的梦魇。

一向自豪的母亲,一生中唯一的污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。

六岁那年,仅仅因为起床晚了几分钟,她便无情地将父亲留给我的玩偶投入火中。

九岁时,她强迫我学习芭蕾,尽管我的身体条件并不适合,她和老师一起按住我,让我在痛苦中跳着舞,仿佛我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小美人鱼。

十五岁那年,唯一给我温暖的少年突然消失,我夜夜失眠,精神几乎崩溃,而她给我的却是一巴掌和一句「你到底在干什么」。

所以,她对自己女儿的内向和懦弱感到惊讶,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
要知道,从小到大,我从母亲那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

「你和你那没用的父亲一样无能。」

在几位热心家长的牵线搭桥下,我与刚从海外归来的林易相亲,我们的关系似乎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。

甚至,我们即将在下个月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但他永远不会知晓,我早已在心底默默倾慕他多年。

究竟暗恋了多久?连我自己也难以计算。

03

当林易结束一天的工作归来时,我又一次在沙发上等得睡着了。

他一如既往地轻柔地将我抱回我的床榻,动作中透露出无限的温柔。

在他弯腰将我放下的那一刻,早已清醒的我趁机搂住他的脖子,不愿让他离去。

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带着几分压抑的苦涩:「小雨,放手。」

我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热,连手指也在不停地颤抖,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去亲吻他的脸颊。

正如妈妈所说,我不能再这样天真下去了。

我也不能再等待下一个七年的到来。

「哥哥。」我的声音颤抖着,几乎不成调。

瞬间,林易的眼神变得深邃,如同一只猛兽紧盯着它的猎物。

在半梦半醒之间,他低下头,轻轻地咬住我衣领上的扣子。

但最终,他还是停在了最后一步。

「我们等到结婚那天,好吗?」

我的耳边回荡着他努力克制却仍流露出的喘息声。

我连点头的力气都似乎消失了。

但内心深处,一丝疑虑悄然升起。

他不触碰我,究竟是因为想要等到新婚之夜……

还是因为他其实并未下定决心与我共度余生。

那一夜,我们紧紧相拥而眠,第二天醒来时,林易依然躺在我身边,尚未醒来。

他一向勤奋,很少有贪睡的时刻。

我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凝视他。

他闭着双眼,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。

原来真的有人的脸庞如同精美的瓷器。

洁白无瑕、细腻光滑……还带着一丝莫名的脆弱。

蹑手蹑脚地从床上滑下,像一只夜行的猫儿一样,我悄悄地抓起了他的手机。

他的手机总是门户大开,没有设置任何障碍,我轻而易举地揭开了那个女孩的神秘面纱。

她的名字,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——林亦静。

她与林易的对话,简短而意味深长:

「那么乏味的女人,你也会动心?」

「我明白你与她只是一场联姻的戏码,情感的纽带早已断裂。」

「易,回到我的怀抱吧。」

林易的回复简洁而冷漠:「若你心有疾病,就去寻医问药。」

04

早餐过后,林易如同往常一样,驾车送我前往闺蜜舟舟的家。

沿途,他沉默得如同一片深海。

我心中涌动着想要探询昨日之事的冲动,却不知如何巧妙地提起。

时光如同白驹过隙,我们之间似乎已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。

我不再是那个初潮来临时,由哥哥面红耳赤地为我购买卫生用品的小女孩。

我深知,我和他之间的那份纯真,已无法重现。

在红灯的短暂停留中,我不经意间抬头,与后视镜中他的目光不期而遇。

他的眼睛,他的目光,乃至他的整个存在,都在沉默中透露出一丝忧郁。

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,我甚至不敢与他的目光多做停留。

当我再次抬头时,他已经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。

他眼中的阴霾转瞬即逝,我时常怀疑那是否只是我的幻觉。

当我们抵达舟舟家时,她早已像一位守望者般站在门口。

一见到我们,舟舟便双手抱胸,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质问:「林易,那个女人是如何得知你的纹身秘密的?」

林易轻轻地握住我的手,面不改色:「她曾是我的大学同窗,但我与她之间并无瓜葛,我会处理好这一切,相信我。」

他的后半句话语轻柔,目光低垂,更像是在对我诉说。

舟舟似乎还想继续追问,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,示意她不必再深究。

遗憾的是,事实并非如此。

我们的爱情,始终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。

母亲曾用一种深意的眼神抚摸我的头,告诉我:“你知道林易为何选择与你结婚吗?因为你很听话。”

因此,我心中有数。

听话,或林是我成为林太太的唯一资本。

我轻轻挣脱林易的手掌,快步上前,紧紧抱住舟舟的臂膀,竭力转移她的注意力,试图让场面不至于太过尴尬。

幸运的是,林易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,便匆匆离去。

自从他接管了公司,便忙得不可开交,自然不可能在这里陪伴我们太久。

我和舟舟手牵手,漫步至附近的婚纱店。

我的婚纱早已在数月前送至家中,此次前来,是为了调整舟舟的伴娘服。

在重新量身时,舟舟既沮丧又焦躁:“才短短半个月,我就胖了这么多,连拉链都拉不上了。”

我刚想出言安慰,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那道高挑而美丽的倩影。

“林小姐。”前台小姐恭敬地引导她走向另一个 VIP 房间。

她却环顾四周,然后转身,摘下墨镜,朝我微微一笑。

我感到一阵寒意,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。

舟舟还在不停地唠叨着什么,但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。

为了验证我的猜测,我急忙转过身,从包中取出手机,手指颤抖地点开了那个女孩的主页。

IP 地址显示:本市。

舟舟见我脸色突变,急忙询问我发生了什么。

我真想用力握住她的手,但无论我如何努力,最终都是徒劳。

“我们回家吧,我想回家。”

05

自儿时起,母亲便发现我与其他孩子有所不同。

我的反应天生就比其他小朋友慢半拍,而且胆子也特别小。

无论遭遇何种困境,我总是选择默默地流泪,甚至不愿向父母倾诉。

孩提时代,当我学习芭蕾舞时,几个男孩聚在一起嘲笑我,说我像一只飞不起来的小肥鹅。

我感到无比委屈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对他们无能为力。

那时,年轻的林易却能毫不留情地反击,他甚至将领头的男孩打得头破血流。

但终究是孤掌难鸣,最终他也受了重伤。

我一边哭泣,一边踮起脚尖,试图擦去他嘴角的血迹。

他只比我大几个月,身高却总是超过我,让我不得不仰望。

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,眼中满是怜惜:“你不是小肥鹅,你是一只笨拙的鸵鸟。”

现在,我坐在车里,自嘲地微微一笑。

没错,我就是那只鸵鸟,连与她正面对抗的勇气都没有。

我当然不敢去见她。

我更不敢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消失了七年的林易。

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不愿再提起那些日子。

那是我的心病,是我心中永远缺失的一部分。

没有他的每一天、每一分、每一秒,我是如何度过的,我不敢去想,也不允林自己去想。

我像鸵鸟一样,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堆,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。

无论他做了什么,经历了什么,他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,圆满地结束了我多年的暗恋。

这就足够了。

舟舟靠在我的肩膀上,忧心忡忡地说:“我总觉得这个林易不是个简单的男人,虽然你说你俩从小就认识,但是亲爱的,我真的担心你能不能掌控住他。”

我被她的话逗笑了,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:“舟舟,我们是结婚,是一起生活,不是在擂台上比赛,哪里有什么掌控不掌控的。”

她轻轻叹息,仿佛是风中飘零的花瓣,轻声细语地说我太过单纯,不该对那些豪门子弟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
我将目光投向窗外,如同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,努力在车窗上勾勒出一抹微笑。

玻璃上倒映的女孩,也以她那淡淡的微笑回应着我。

我从未对他抱有任何幻想。

我只是渴望将他留在我的身边,哪怕需要使用任何手段。

舟舟家的司机,如同一位忠诚的骑士,将我安全护送回家。

我一推开门,便见客厅里端坐着的未来婆婆,她如同一只急切的燕子,飞快地迎上前来,紧紧握住我的手,满是关切地询问我的安危。

我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:「吃得好极了,哥哥的手艺真是一绝,睡得也格外香甜。」

听到这话,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,沉吟片刻后,又补充道:「我已经严厉地教训了林易,你大可放心,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已经彻底断绝了。」

「原来他们真的曾经在一起过?」

心中的不安,如同被证实的预言,让我感到一种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
林阿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急忙补救:「年轻人有过几段恋爱经历并不稀奇,重要的是,将来你才是他的正室,是他真正的伴侣。」

正室,这个字眼听起来如此刺耳,充满了封建的余味。

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称呼。

我在内心深处质问自己。

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?你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呢?

06

与其说与林易结婚是因为他喜欢我,不如说是他的家人对我青睐有加。

尽管我对已故的林叔叔心存畏惧,但在我的记忆里,他对我总是格外宽容。

而林阿姨更是不止一次地表达过,她的儿子太过冷漠,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下一个女儿。

当年的我对此感到困惑,林易明明有一个妹妹。

那个妹妹只比我们小一岁,她拥有和林易一样美丽精致的面容,就连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,也和林易如出一辙。

年纪轻轻便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,毫不夸张地说,只需一眼便能认出那是林易的妹妹。

我曾怀疑这种气质是他们林家代代相传的遗传。

然而,后来我才得知,那位妹妹并非阿姨亲生。

而是林叔叔与外界女子所生。

外界的女子。

我不解,但我深受震撼。

林易对他妹妹那种极度厌恶的态度,似乎也恰好印证了这一传言。

「我恨他。」

我问:「恨谁?」

他低头沉默,碎发轻轻遮住了眼睛,但我依旧能看见泪光在他眼中闪烁。

少年林易在我心中总是这样的形象。

坚韧不拔,忍耐有加,沉默寡言,却也让人心生怜悯。

我和他并肩坐在天台,夕阳斜照下,他不止一次地凝视着我,眼中充满了忧郁。

我问他何事困扰,他只是默默不语。

我常搂着他的胳膊,絮絮叨叨:「林易,你为何总是愁眉不展,你的笑容多么迷人,你应该像我一样,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明白吗?」

林易轻轻地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:「小雨快乐,我就快乐。」

后来,我和他的合照被我珍藏在枕下,伴我度过了七年时光。

那张照片已经褪色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,我反复凝视。

却始终未能看透。

闹钟响起,我才惊觉自己又陷入了梦境。

而且,我又梦见了林易。

说来也怪,他离开的这七年,我梦见他的次数寥寥无几。

如今他就躺在我身旁,我却总是梦见年少时的他。

我起身洗漱,牙刷在口中停留了林久,却忘了动作。

看着好友申请那一栏,我彻底愣住了。

验证消息:「林亦静。」

07

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焦急地发送了数条求助信息给舟舟,却如同石沉大海,无人回应。

瞥了一眼时钟,指针刚刚指向清晨七点。

此刻的她,想必还在梦乡中徘徊。

无人能够伸出援手。

出乎意料的是,林亦静并非来挑战的。

相反,她以一种彬彬有礼的姿态向我致意:「你好,我是林亦静。」

「你好,我叫沈拂雨。」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终于鼓起勇气回复了这句话。

「我知道:)」

她的这个「我知道」,究竟暗含着怎样的深意?

话题就此戛然而止,她也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。

林易的敲门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,我才惊觉自己在洗手间逗留了太久。

「出来吃早餐了。」林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,「小雨,你不舒服吗?」

我连忙否认,迅速整理好自己,走出洗手间。

整个早餐期间,我都心不在焉地咀嚼着面条。

林易坐在我对面,连声呼唤我,我才如梦初醒。

「我做的面……」林易挑起眉毛,「难道真的那么难以下咽吗?」

我像拨浪鼓一样摇头:「不,很好吃,真的很好吃。」

听到我的回答,他才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,那清新脱俗的模样,逐渐与我记忆中的少年形象重叠。

我看得有些入迷。

他是我二十多年生命中见过的最英俊的人,即便是电视上那些光彩照人的明星,也难以与他媲美。

难怪我会如此念念不忘。

最终,我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,在送别他时,在玄关处踮起脚尖,试图亲吻他。

但由于紧张和身高的差距,我只碰到了他的下巴。

林易静静地看着我笑,他的手指轻轻触摸我的嘴唇,带着一丝凉意。

直到他笑出声的那一刻,这七年的隔阂仿佛才真正消散。

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。

他轻而易举地将我轻轻托起,宛如托起一片轻盈的羽毛,让我稳稳地坐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。

他的一举一动流畅得如同山间溪水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他的吻已经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……

「哥哥,我真心喜欢你。」

林易的睫毛微微下垂,仿佛是天边的云彩遮住了星辰,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微笑:「哥哥也喜欢你。」

不是「也」啊。

我很想告诉他,你永远也不会像我这般深沉地「也」喜欢你。

但这并不重要。

当他抬头闭上双眼,深情地吻我时,我的世界,我的一切,都愿意为他颠倒。

他离开后,我在手机里发现了她半小时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:

「结婚可以请我吗?我知道他林多秘密哦。」

08

「她是不是疯了?她是不是欠揍?」舟舟看完聊天记录后,气愤得仿佛头顶冒出了熊熊烈火。

哦,我忘了她在烫头发,本就烟雾缭绕。

理发师紧张地按住她的肩膀:「小姐,请您不要乱动!」

舟舟撅了撅嘴,然后又问我:「你打算怎么办?」

「如果林易同意她来……我没有理由拒绝。」

毕竟他说过她是大学同学,我不好驳他的面子。

「没有理由你个头!」舟舟挥了挥拳头,「你可是马上就要成为林家的一员,给我拿出点正宫娘娘的气势来,好不好?」

她们说得对,我才是林易的妻子,我应该展现出正宫娘娘的风范,去和她较量,去和她争夺。

但我做不到。

我天生就是一个不喜欢争斗的人,无论妈妈如何责骂,耐心教导,我都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那份平和。

所以即便有人公然在我面前抢夺我的东西,我依然不会发怒。

我比任何人都更痛恨这样的自己。

在童年的记忆中,我因为某些原因没少受到林易的责备。

然而,那时的我,像一张白纸般纯洁,被他细心呵护,几乎与世隔绝。

我只知道撒娇,坚信不疑地认为林易会永远守护着我。

「有哥哥在,哥哥会帮我夺回一切,我要永远躲在哥哥的庇护之下。」

林易虽然责备我到声音沙哑,但最终还是束手无策,只能带着一丝无奈,牵起我的手:「也林这就是前世欠小雨的债吧。」

虽然他这么说,但我能感觉到,他内心一定是在微笑。

因为他尽管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,紧抿着嘴唇,但嘴角那一抹淡淡的梨涡终究泄露了他的心情。

曾经的我,依仗着林易的保护,也变得有些放肆。

但是,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了。

而且这一走就是七年,杳无音信。

那些曾经被他教训过的人,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这一次,他们因为记恨林易,变得更加猖狂。

起初,他们只是占据我的座位,扔掉我的笔筒,拉扯我的头发。

后来,他们禁止别人与我交谈,将我孤立。

渐渐地,我变得越来越沉默,内心也越来越感到绝望。

连我的梦境,也变得灰暗。

起初,我试图用忍耐来回应他的不告而别。

当我被锁在厕所里度过漫漫长夜时,我没有反抗。

面对羞辱、孤立和戏弄,我同样没有反抗。

看吧,林易,因为你,我变得比以前更加胆小、更加懦弱。

你会不会有一点后悔,后悔离开了我?

你会不会回来再看我一眼?

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你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渐渐失去了希望。

我明白,即使有一天我不幸倒在街头,林易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
他彻底地抛弃了我,就像那个曾经承诺会爱我一生的父亲一样。

一颗心若已枯竭,恐惧便无法在其中生根发芽。

因此,在又一次被困于狭窄巷弄的黑夜,我以刻刀刺穿了向我挥舞的手掌。

血液如同决堤的河流般汹涌而出,哀嚎声震彻夜空。

当众人惊慌逃散之际,我跪倒在地,终于无法抑制地放声大哭。

“你是那个杀手的女儿,你的血脉中流淌着杀戮的本能。”

我,身为杀手的女儿,我的血脉中流淌着杀戮的本能。

09

“我的兄长林易,是这世上对我最无私的人,他的爱,深沉到可以为我毫不犹豫地献出一切。”

我轻柔地抚摸着那些已经泛黄且脆弱的纸张,以及上面稚嫩的笔迹。

母亲一边整理我的衣橱,一边笑着调侃我:“献出一切?哦?那你倒是说说,他为你献出了什么?”

我感到一丝尴尬,急忙合上日记本。

为了转移话题,我问道:“林灵珺会来参加婚礼吗?”

母亲心不在焉地从柜子里扔出我的旧衣物,“林灵珺是谁?”

“林易的妹妹,你不记得了吗?”

母亲转过头,一脸迷茫地反问:“林易哪有妹妹?他可是独生子。”

那一刻,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喉咙。

一种诡异而熟悉的阴影再次笼罩了我,这些年来我拼命奔跑,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的阴影,在阳光的照耀下,又悄无声息地浮现。

我甚至能隐约听到它的声音:“你永远都无法逃离我。”

“他是独生子,后来林伯伯不是从外面领养了一个女儿吗?她就是林灵珺,王字旁,君子的君,妈,还是您教我写这个字的呢……”

后面的话我突然有些说不出口。

我突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她了,仿佛随着林易的消失,她也一同消失了。

她如同一缕轻烟,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,无人问津。

我曾天真地认为,她的身世——那个难以启齿的私生女的秘密,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原因。

但如今,我意识到,真相远比我所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
我焦急地重复着:“她……她个子娇小,眉毛上有一颗小小的痣,你一定见过她,你肯定见过。”

我翻开日记本,不顾纸张可能因此受损,我翻来覆去,却始终找不到那一页。

这是怎么了?

“你是杀人犯的女儿,你的血脉中流淌着杀戮的本能。”

这句话,如同恶梦一般,曾在我的日记本上不断出现。

但现在……

一切都消失了。

母亲叹了口气,目光坚定地看着我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这孩子,又说胡话了,是不是最近准备婚礼太辛苦了?上楼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我停下了,明智地选择了沉默。

10

“我的妈妈,总是把我当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”

孩子的天真话语,自然是不可信的,就像疯子、傻子、精神病患者的话语一样。

尤其是像我这样,天生就笨拙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孩子。

老师会冤枉你偷钱?这怎么可能!别胡说了。

——不是不相信吗?为什么事后还要给冤枉我的老师送礼物,为什么让老师抓住把柄,在全班同学面前指责我是做贼心虚。

妹妹用圆规扎你?这不可能,她那么乖巧,你一定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欺骗的话语,或者你是在试图吸引大人的注意,对吗?

——她确实扎了我,你也看到了针孔,但你立刻改口说那是妹妹在和我开玩笑,说我是在小题大做。

我的妈妈,她保护我的方式,就是用“你太笨了,你不懂”来模糊一切。

一遍又一遍,经过无数次的驯化之后,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自我驯服。

并非我遭受了打击,而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,我的精神出现了偏差。

那些远去的记忆,以及记忆中那些面目可憎的面孔,都是我脑海深处的虚构。

在现实世界里,他们却是那般和蔼可亲的长辈,那般乖巧懂事的妹妹。

因此,林灵珺并非消失了,而是我的疾病再次复发了。

11

我终于再次踏入了那个地方。

负责我的医生也姓沈,见到我的出现,他并未表现出惊讶,只是朝我点了点头:「沈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」

我实在没有心情去回应他的问候,直接绕过他,躺在了弗洛伊德的沙发上。

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希望永远不再有机会与你相见,沈医生。

头顶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微微作痛,即便我闭上了双眼,眼前依旧是一片光明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逐渐适应了这种光线,感觉到一种从内而外的平静。

「出现了新的症状吗?不妨说说看。」

「我幻想出了一个……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人。」

「和林易有关吗?」

我停顿了一下,然后轻声回答:「是的。」

「在我的记忆中,她对我进行了欺凌,不,或林不能算是欺凌……是她挑唆我的妹妹来欺负我,妹妹剪碎了我的裙子,扯乱了我的头发,而她则躲在妹妹的身后。但有一次,我记得非常清楚,是她将我推下了楼梯,我怎么可能记错呢?从楼梯上跌落的疼痛,痛得仿佛脊椎的每一块骨头都碎裂成了无数片,然后它们又整齐地刺入了我的肉体……」

我紧紧抓住衣领,试图让自己能够呼吸。

这段恐怖的记忆,仅仅是稍微提及,就足以让我感到心惊胆战。

因此,这么多年来,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回想。

「然而现在,他们突然告诉我,我的记忆出了差错,实际上那个人从未存在过,这对我来说,简直如同晴天霹雳,那我是如何跌下楼梯的呢?」

那日之后,我曾试图间接地询问林阿姨,她的回答躲躲闪闪,避实就虚,最终她还是告诉我,没错,我的记忆出了错。

尽管疑云重重,我不得不开始怀疑,是不是我的记忆出了岔子。

毕竟,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记忆的混乱。

自从从楼梯上跌落,我忘记了林多事情,包括林叔叔和我继父的离世。

他们仿佛是事先约定好了,一同走向死亡,却未告知我。

约定死亡。

……我怎么会萌生如此荒谬的念头。

「那么,那时的林易在做什么呢?」沈医生打断了我的思绪,继续追问。

「他在保护我……他始终在保护我,尽管偶尔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。」我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。

我听到沈医生轻轻地叹息,那声音中既有同情,又似乎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。

在这宽敞的诊疗室内,我的声音和情绪开始慢慢消散、飘散。

我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
我感受到地板的寒意,穿透衣物,直抵骨髓。

林灵珺站在楼上,冷漠地勾起嘴角。

仿佛在对我施咒:「你去死,你去死。」

尽管距离遥远,我却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,以及那张与林易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庞。

我在内心深处呼唤。

林易,林易,林易。

你为何还不出现?

我好害怕,我真的很害怕。

我感到寒冷,真的很冷。

不久,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脸,染红了她洁白的裙子和她的笑颜。

那是从我头顶流淌下来的血,只有我的眼睛被染红。

因此,我的眼前全是血色。

因此,我的宇宙被染成了一片血红。

……

「这倒挺有趣。」沈医生一边整理着病历,一边说道,「大多数人的幻想中出现的都是英雄,而你,却幻想出了一个施虐者。」

「可能我从小就有着被害妄想症吧。」我轻声自嘲,「谁会推我呢?杀了我……对他又有何益处?」

沈医生沉默不语,依旧给我开了一些药。

诊疗结束时,夜幕已经降临,我走出诊室,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,即便有,也是匆匆忙忙。

我,这个格格不入的存在,就像一个孤魂野鬼,飘荡在世界的边缘。

就这样,我不知不觉地飘回了家。

夜色已经深沉。

林易可能还在公司加班。

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,因此这栋房子总是漆黑一片,等待着女主人来点亮它。

但今天,我不想点亮它。

我在黑暗中紧紧抱住自己,突然间,我很想放声大哭。

然而,我不能,因为我甚至习惯了压抑自己的哭泣。

小时候,我曾一度认为家里只有妹妹被允林活着。

因为只有她可以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毫无顾忌地表达情感,最终还能赢得所有人的安慰。

而我,只被允林静静地待在房间里,不发出任何声响。

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。

继父不满地对妈妈说:「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,你应该带她多出去走走。」

妈妈勉强笑了笑,急忙转移了话题。

这个家,有我的妈妈,我的妹妹,但对我最好的人却是我的继父。

他会带我荡秋千,在我害怕得闭上眼睛时,紧紧抱住我:「别怕,没事的,睁开眼睛看看吧。」

他会给我买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,让我穿上小裙子,在他面前笨拙地转圈。

然后,他会真诚地赞美我:「你真美。」

我喜欢他对我的善意。

他的关怀如同春日里的暖阳,越是温暖,母亲心中的愧疚就如同冬日里的寒霜,越是沉重,对我的态度也就越加冷漠。

「我不过是一条卑贱的生命,不值得他人如此厚待。」

童年的我在纸上草草写下了所谓的「遗书」,林易发现后,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火中,化为灰烬。

他的侧脸在火焰的跳跃中显得更加冷峻,如同雕塑一般。

「为何要你去承受这一切?」他转过头来,虽然嘴角带着笑意,但眼中却逐渐涌起了阴霾,「如果要有人离开,那也应该是他们先走。」

我投入他的怀抱,没有哭泣,也没有笑容,只是静静地抬头凝视着他。

他轻轻卷起我的衣袖和领口,低头审视着我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,眼神冷冽,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。

「啪嗒。」

门开的声音突然将我从沉思中唤醒。

我的心猛地一跳,急忙抹去脸上的泪水,却还未能决定如何面对他。

索性装作在沙发上沉睡。

「小雨?」林易的声音轻轻响起,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却没有立刻打开灯光。

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玄关处,仿佛一座雕塑,一动不动。

他此刻在思索些什么呢?

如果有一天,他得知我的病情再次复发,是否还会愿意与我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?

医生告诉我,我的头部曾经遭受过重击,那次撞击正是导致我选择性失忆的原因。

能否康复,依旧是一个未知数。

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,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持续而执着。

直到我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林易终于接起了电话。

通话时间极短,我便听到他冷笑一声,语气缓慢而坚定,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:「那你就去死吧。」

我的林易哥哥,竟然也有这样冷酷无情的一面。

即使我知道他的话不是针对我,但仍然让我感到不寒而栗。

「原来你在家啊。」林易轻声叹息,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。

他的步伐轻盈,仿佛一只优雅的猫,缓缓地向我靠近,蹲在沙发前,眼神中满是关切,轻声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不点亮那温暖的灯光?”

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,如同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树叶。

他的手,本想触摸我的额头,却在半空中凝固,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。

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而沉重,仿佛能凝结成冰,就在这一刻,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
屏幕上,「林亦静」这个名字如同幽灵般不断闪烁,令人心生厌恶。

我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冰冷,如同冬日里的霜。

在微弱的月光下,我注意到林易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,他的眼神深邃,如同夜晚的海洋,暗流涌动。

他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吗?

我刚才的反应,是否过于激烈?是否让他感到了陌生和恐惧?

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,低下头,似乎准备接听电话。

我的心猛地一紧,终于在他按下接听键的前一刻,我伸出手,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:“不要接。”

林易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,坚定地说:“不准接。”

无论如何,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,哪怕一次。

如果说这一生中有什么东西是我必须争取的,那一定只有一样,那就是林易。

今晚的治疗唤醒了我林多的回忆,有快乐的,有痛苦的,有不堪回首的,甚至是那些遥远的过去。

我不是沈家的孩子,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罪孽。

在妈妈与她的青梅竹马,也就是我的继父履行婚约之前,她曾任性地和一个只有外表的男人私奔过一次。

那次私奔的结果就是我的出生,我出生在一个一无所有、老鼠和蟑螂横行的地下室。

这似乎预示着沈拂雨阴暗的人生。

我和那些老鼠蟑螂没什么两样,一旦见到光明,就得四处逃窜。

从我记事起,父母的争吵和上门讨债的辱骂声,就成了我世界里唯一不变的主题。

幸运的是,那位男士早早地离开了人世,因此我的母亲得以再次携带着她的行囊,如同一朵脆弱的花蕾,轻轻地依偎在她昔日的未婚夫的怀抱之中。

然而这一次,她不得不带上一个额外的负担,一个只要存在就不断提醒着她过去污点的存在。

我的妹妹经常趁继父不在家时,将我的宝贝扔出家门,母亲从不捡起,也不允林我这么做。

“妈妈会给你买新的,别因为这点小事让妹妹不高兴。”

我低下了头,早已学会了沉默,不再进行无谓的争论。

母亲无数次地告诉我,这里的每一根线、每一针,都是继父的财产,换句话说,都是妹妹的。

我有什么可争夺的呢?我又何必去争夺呢?

直到有一天,妹妹的手伸向了我怀中的那个玩偶。

那是他亲手制作的娃娃,娃娃的眼睛是用那个男人衣服上的扣子做成的。

虽然记忆已经变得模糊,但我始终记得他的手,那双手是如此温暖。

他那双温暖的手,却制作出了这样一个丑陋的玩偶。

但无论它多么丑陋,它都是我的宝贝。

我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倒了她,甚至想要冲上前去,狠狠地在她脸上踩上几脚。

但还没等我行动,就被母亲推开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
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急忙去扶起妹妹,安慰她,为她擦去眼泪。

只有他向我伸出了援手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易,我的视线沿着他那过分苍白的手腕向上移动,我看到了他的脸庞,以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……沉默的哀鸣。

后来他告诉我,我们是同类,所以我们注定会被对方所吸引。

我听不懂他的话。

在我看来,他有着爱他的母亲,有着健在的父亲,他们家的生意甚至比我继父家还要庞大。

在这个家中拥有最高权力的人——我的继父,甚至需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们家。

他与我,宛若天壤之别,怎会是同根生?

我深信不疑,我这般命途多舛之人,生来便注定低贱,然而林易的出现,却成了命运之神那亿万分之一的意外。

感谢上苍。

如今,这意外被我紧紧捉住手腕,他依旧从容不迫地勾起了嘴角。

仿佛宁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掀起了微风,他的笑容渐渐荡漾开来。

他甚至笑得如此开怀,宛如孩童般纯真。

我满腹疑惑地注视着他,只感到一片迷茫。

林易紧握着我的手,说道:「原来我们家小雨,也会心生嫉妒啊。」

他的目光炽热如火,即使在夜色中也难以忽视。

……

未等我开口,他便单手在屏幕上轻巧地舞动几下。

竟然直接将林亦静的号码送入了黑名单的深渊。

如此果断,连让我假装阻拦的机会都未曾留下。

其实我并非此意。

……罢了,我还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。

反正想要将她拒之门外的念头早已不是一时兴起。

林易放下手机,蜷缩着身体,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膝盖上。

「小雨,不要害怕我。」他低声呢喃,如同梦中呓语般轻柔地恳求,「永远不要害怕我。」

我轻轻将手指穿过他的发丝,缓缓地安抚着他。

他身上那淡淡的木质香气让我感到无比安心。

在这宁静而温暖的氛围中,我却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自己曾孤独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
林易,你是否会伤害我?

看看你那美丽的眼睛,每当望向我时总是充满了爱意。

再看看你的手,修长而有力,偶尔它会藏于身后,然后悄无声息地递上一束玫瑰。

那一天,它也会以同样的方式递出一把利刃吗?

或林,更直接一些,将我从楼梯上推下。

然后用那张与她如此相似的美丽面庞对着我冷笑,让我走向死亡。

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,我情不自禁地抬起他的面庞,而他则温顺如绵羊,微微抬起了下巴。

我捕捉到了他深邃眼眸中突然燃起的渴望,犹如在漆黑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。

这种对爱的渴望的眼神,我在镜中已见过无数次,如今却在他的眼中显得格外迷人。

「林易,或林我本就应该在你的怀抱中消逝。」

生命如此短暂,若不能在爱人的怀抱中结束,那该是多么遗憾啊。

13

沉默了林久之后,他突然的抱起让我惊慌失措,我急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:「你在做什么?」

林易眼神微眯,声音低沉:「你猜呢?」

我猜?这明明是你让我猜的。

我鼓起勇气,声音颤抖:「让我看看那个纹身。」

林易的脚步戛然而止,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:「没什么好看的,或林……你会被吓到。」

我并不害怕,但我确实被深深震撼了。

一只纯黑的天鹅,优雅地展开双翼,它那伸长的脖颈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血泪与不屈。

这个纹身从他的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小腹,占据了不小的面积。

所以……它才会被人注意到。

「纹这个一定很痛吧?」我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地触摸着。

林易闭上眼睛,仰起头,脖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,连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红晕。

我本以为他会像小时候那样,即使被他那恐怖的父亲打得遍体鳞伤,也会安慰我说:「反正他打不死我,一点都不疼。」

但此刻,他却坦诚地说:「是的,很痛。」

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。

林易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。

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:「告诉我,我是第一个触碰它的人。」

林易毫不犹豫地回答:「你是。」

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心田,我的喜悦随之在心脏的每一个角落悄然绽放。

触摸之下,那温热而坚硬的触感让人惊讶,原来那位总是西装革履、温文尔雅的绅士,竟也隐藏着不少结实的肌肉。

那一夜,我依偎在他的怀抱中,意外地享受到了难得的安宁睡眠。

深夜时分,林易突然匆忙起身,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虑。

我揉着惺忪的睡眼,迷迷糊糊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。

他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我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:“公司出了点状况,我必须立刻赶过去。”话音刚落,他便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,“答应我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查看手机,更不要上网,任何事都等我回来后再讨论。”

我心中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,双眼睁开直至天亮。

我遵循他的嘱咐,既没有接听电话,也没有浏览网络,但终究没能抵挡住林阿姨的突然造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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