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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柳是名副其实的黄冈文科状元,进入北大不成问题。
可她却在通知书上看到了让她心碎的4个大字,政法大学。
而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手笔。
01
戴柳出生在一个文化底蕴浓厚的家庭,父亲是老师,母亲是记者,家里摆满了各色书籍,组成浩瀚的知识星空。
戴柳游览其中,随着年岁的增长,变成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。
在别的孩子眼中,阅读是枯燥无聊的,哪有游戏来的有趣?
戴柳却觉得很幸福,她爱读书,也喜欢学习知识,是高中时期名副其实的学神,年年拿第一。
父母欣慰,脸上有光,很自豪,也从不为她的成绩担心。
他们更在意的是女儿未来的去向。
高一的时候,因为这个问题,和睦的父女之情,第1次出现裂痕。
正值吃年夜饭,亲朋好友围坐在桌子旁。
其中一人无意间问及戴柳想考哪所院校。
北大。
她不假思索地回答,本想还说一说理由,夸一夸自己所了解到的北大,却被父亲突然出现的咳嗽声打断。
他的脸色不好看,当时戴柳并不知道为什么。
后来她才明白,原来父亲希望她就读中国政法大学的法律系。
自那以后,父亲经常特意寻找各种机会,把她往这条路上引。
02
戴柳全然不知情,还兴致勃勃地和父亲聊案件,只当是随意谈谈,放松心情。
她过后就忘,父亲却牢牢记住,憋了许久,在某一天晚上,提议她学法律。
“虽然这个也很好,但我有更想抓住的东西。”
戴柳表示她更喜欢中文,而且还要念北大。
眼见希望落空,戴父不气馁,再接再厉,极度宣传引导,结果“偷鸡不成蚀把米”,招致女儿的反感。
“法律是爱好,北大是梦想。”
“傻孩子,有钱才能实现梦想,中文不行,法律才能发家致富”。
二人意见不合,谈不拢。
戴柳觉得父亲市侩。
戴父认为女大不由爹,她太天真。
因为这件事,父女不欢而散的次数急剧增加。
“还好再过一段时间,我就可以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自由快活”。
志愿表填完了,分数也很出彩,689分,戴柳憧憬着即将开启的美好未来。
可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天,她却呆若木鸡。
看到上面印制的明晃晃的几个大字,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政法大学?怎么会是政法大学?!”
她心急如焚,直奔学校,对上老师道贺,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。
03
“怎么了?”
老师这才发现她不对劲,面色发红,气喘吁吁,皱着眉头,不见半分喜色。
“我的志愿里面怎么会有政法大学?我记得没填错,写的是北大,我确认过好几遍了”。
老师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前几天,你爸来过。”
只是这一句,戴柳全都明白了。
回家后,她和父亲爆发了震耳欲聋也是最为激烈的一次争吵。
“你凭什么不问我,替我做选择插手我的人生?这是对我的不尊重!”。
戴父把书一扔,额头青筋暴突。
“就凭我是你爸!”
面对女儿的控诉,他絮絮叨叨,拿身份阅历见识钱财前景等来压制戴柳,迫使她相信自己,接受残酷的现实。
他改了女儿的志愿,打了女儿,以为赢了,可他却不知同一时间,自己也彻底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。
戴柳把自己反锁在房间,哭的昏天暗地。
母亲安慰不管用。
她伤心过了,哭的双眼红肿疼痛,泪水都快流干了。
父亲的自私让她绝望又心寒。
他的遗憾却让做女儿的用梦想去献祭。
04
整个暑假,戴柳就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,外面的热闹喧嚣都与她无关。
她只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,在那个世界,充斥着沮丧,不甘,委屈。
暑期即将过去,戴柳还是去上学了。
她的成绩一如既往的优秀,但这种令人羡慕的成就于她而言毫无意义,甚至还有些讽刺。
直到有一天,她看到了一则公告,胸中又久违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。
韩国交换生,仅仅5个大字,她活过来了。
预想中的报复快感直冲脑门。
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,她尝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。
她也要让父亲的世界变得黯然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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